未然同学-

【光夜修罗场】夏日限定6

写在前面:

77主场,温情为主,依旧有恋与乱入,依旧有声优梗。

我现在巴不得赶紧写完然后去更我未婚夫的生贺,呜呜呜,萧逸的那个还没写完,我又在隔壁开了李泽言和许墨的坑,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会坑几个了。

小夏还有两个写了一半丢在那里,狐狸还有一个双向暗恋写了一半丢在那里,救命....我要跑路了


PS:77唱的歌是凌肖告诉的,毕竟两个人达成某种协议


9.

傍晚的阳光给整片海滩都镀上了一层金色,海风吹过我半干的头发,眷恋且温柔。

我和齐司礼并肩走在沙滩上,从掌心传来专属于他的温度,一直蔓延到我脸上。

其实刚才我也仅仅一时心血来潮拉着他的手跑,现在……

我们俩这个样子,跟海滩上其它牵手看夕阳的情侣别无二致。

情侣……想到这两个字,我的脸又红了一度。

我偷偷看了一眼齐司礼,他似乎并没有想放开我的手的意思。

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收拢,心里的那片海仿佛也被风吹的泛起阵阵涟漪,让我不禁抿起嘴偷笑。

“想什么呢?笑的像一条偷吃到鱼的猫。”齐司礼的声音淡淡响起。

“明明是一只摸到狐狸尾巴的笨鸟。”我侧过头笑着说。

齐司礼没有说话,夕阳下他清冷的绝美容颜此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变得不那么拒人于千里。

这一刻我突然很希望时间能停止,就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我们交握的掌心中,停留在我偷看他的侧影里。

 

“齐司礼,我……”我要说的话被迫打断。

因为一个水气球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我的脑袋,水炸裂开来瞬间弄湿了我的头发,气球干瘪的橡胶碎片还卡在我发间。

四溅的水花让齐司礼也没能幸免,他那件万年不变的白衣上晕开几处水迹。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刚想转过头骂人就看到不远处那一抹蓝紫色的头发和肆意张狂的笑容,他手上另一只绿色的水气球被他抛向半空后又稳稳接住,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女孩。

“凌肖你找死是不是!”我冲着那个少年喊,但又忌惮着他手里的‘武器’,下意识地往齐司礼那边躲了躲。

“你认识?”齐司礼张开手把我护在身后,偏过头对我说。

“我姨妈家的表弟,小时候总在一起玩的,现在在恋语大学读研。”我抓着齐司礼的衣袖,完全不顾那件跟他一样金贵的外套被我揉出好几个消不去的褶皱。

“这不是给你打个招呼嘛,表~姐~”凌肖把那只水气球丢在他面前的沙滩上,‘啪——’的一声,留下一个放射状的水印。

一如既往阴阳怪气的表姐两个字,唤起了我童年往事。

那时候的凌肖没现在这样招人烦,软软糯糯的一个小团子样,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古董店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小时候我真觉得那些花瓶瓷器破破烂烂的古籍没有动画片好看,没有洋娃娃好玩,也不知道那个小屁孩为啥看的这么起劲。直到长大以后我才知道曾经我眼里的‘破烂玩意儿’到底有多值钱……

但是这小孩有一个坏毛病,他不愿意叫我姐姐,明明比我小却总是唤我的名字,以至于在我忍无可忍之后拿出了我的杀手锏——告家长。

最后的结局就是她妈妈拎着他后脖颈的肉提溜到我面前,我听他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表姐,这句阴阳怪气的表姐就这样被他叫了好多年。

“表弟?他是你表弟?”我姐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又看看他,似乎想在我俩身上找出那么一点血缘关系的样子。

我也看着她,姐妹你放过我表弟吧,你已经有周棋洛李泽言白起了。

“这位是…姐夫?”凌肖目光落在齐司礼身上,上下打量。

“瞎说什么呢,这是我……”

上司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我就被齐司礼的话语打断。

“你好,齐司礼。”狐狸走过去站在凌肖面前,伸出手。

我看到了什么?!齐司礼居然主动跟别人问好?

他还是那个去趟超市都要全副武装消杀N遍才进屋的齐司礼吗?

他还是那个面对着记着提问永远冷着脸不吭一声的齐司礼吗?

他还是那个在万甄永远一副金贵模样谁都不敢上前打扰的齐司礼吗?

他还是那个刚才发现自己衣服弄上水迹差点瞬间暴走的齐司礼吗?

我连忙看看这海边是不是种了狐尾草,不然万甄的人形立式空调怎么会突然反常。

“凌肖。”兔崽子爽快地伸出手。

就在我和我姐妹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的这一瞬间,另外两个人早已经眼观鼻鼻观心地达成共识。

我帮你搞定我表姐,你给我什么好处?

帮你搞定你身边的那个女生,我记得她好像是你表姐的好朋友。

靠谱。

过奖。

 

“他什么时候是你表弟的?”我姐妹拉住我问。

“他一直是我表弟啊,倒是你俩怎么认识的?”考古系的大学生和影视制作公司的老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这是一个很长且很扯的故事,我之后慢慢说给你听。”我姐妹眼神飘忽。

卧槽你真不会勾搭我弟了吧?!

“别。”我眯着眼睛看她,“我现在就有空。”

“哎呀就是之前我们俩坐一趟公交车偶遇到了,又出了这那那这的事情,最后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姐妹摊手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他也是你们公司团建的嘉宾?”我又问。

“不是不是,凌肖今晚有演出,就在那边。”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沙滩尽头的礁石旁,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舞台,那边还有人在调试灯光音响等设备。

“别看了,现在又没有表演。”凌肖隔空丢给我挂在他脖子上的毛巾,半空中却被齐司礼截过,接着他走过来帮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晚上7点开始,你们俩记得来看我演出。”凌肖大手一挥,带着我闺蜜往舞台的方向走去,两人的对话飘进我耳朵里。

“小伙子叫声姐姐听听~”

“你欠揍是不是?”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姐姐。”

“叫你?做梦!”

“你叫我一声姐姐会死吗?”

“会遭雷劈。”

“我跟你说,我跟你表姐是好朋友,就算论辈分你也得管我叫一声姐知道吗?”

“你再说小心我真劈你。”

……

 

“待会去看演出吗?”齐司礼的声音唤回我的视线,我才发现他离我那样近 ,他的手很好看,似乎就连时光都舍不得破坏半分他的美感,他的虎口处没并有用剑或者用剪刀所留下的茧,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就连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齐齐。此刻这双艺术品般的手正握着毛巾仔细擦拭着我的湿发,我能看到变成玫瑰红色的夕阳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阴影,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略过我脸颊,穿过我发间的手不小心碰到我耳垂,留下淡淡的檀香。

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是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还是加速跳动。四周的一切都仿佛按下暂停键,不管是人潮还是海风我都听不到,我的眼里只有齐司礼,初见时的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齐司礼,总监办公室里严厉毒舌的齐司礼,生病在家睡觉踢被子的齐司礼,发现我没上班在楼下等我并且递给我一大堆补品中药的齐司礼,牵着我的手登上万甄大秀的齐司礼,带我吃煎饼果子的齐司礼……

好多好多关于他的事情涌进脑海,让我想起来刚才被凌肖打断的那半句话。

齐司礼,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带着一只笨鸟成长,让她比之前优秀了那么一点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齐司礼问,接着一只大手落在头顶,揉了揉我擦好的头发。

“没…没什么啊,呵呵呵呵。”我总不能说我在想你吧。

“别笑的这么傻,别人看到了会以为我带着一个智障出门。”齐司礼重新牵起我的手,“走吧,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看表演。”

等我们俩吃过晚饭重新回到舞台那边时,表演已经开始了,舞台四周围了不少人,我站在远处看正在台上弹贝斯的凌肖。

不得不承认,记忆里的小兔崽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很耀眼的男孩,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虽然少了年少时的纯粹,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但好在依旧明亮,依旧张扬。看着他视线若有似无地飘向舞台右边我姐妹站着的地方,我坏心思地想着是放任他们不管还是给我亲爱的表弟当个僚机。

毕竟,你的情敌还真的不少呢,凌小肖。

不过……

贝斯的声音真吵。

我打了个哈欠,毫不留情地在心里吐糟。

“不过去了?”齐司礼问。

“嗯,我们去人少的地方散步吧。”齐司礼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好。”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风裹挟着海边特有的凉意和潮湿感,一轮弯月悬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洒下清冷光辉。

我披着齐司礼的外套和他并肩坐在供游客们休息的双人秋千椅里,赤裸的双脚踩上已经不热的沙滩,微微用力,秋千轻微摇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公园里荡秋千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那时候外婆还没有离开我,幼儿园放学后,她总会牵着我肉嘟嘟的手先带我去公园玩一会儿。公园很小,只有两个并排的秋千,还是邻居叔叔特意为我们这群小孩子做的,说是秋千,其实就是从单杠上垂下的两条粗麻绳,绑在下面的秋千椅是一个废轮胎。

这样简陋甚至有些寒酸的秋千,却承载了我最幸福的时光,手握着粗糙的麻绳,外婆小心地推着我的背,每次我都让她推的高一点,再高一点,好像这样我就可以乘着旧轮胎飞上天空,尝一口天边的云是不是棉花糖。

后来妈妈和外婆相继去世,国外读书冷漠空洞的那几年是齐司礼给了我方向,他像暗夜里的灯塔,让我在那时如同迷雾般的人生中找到了方向,如果说童年听见外婆踩缝纫机哒哒声是我对设计懵懂的认知,那么齐司礼办的那场足以改变时尚风向的大秀就是让我坚定踏入设计行业的星辰,纵然远在天边,纵然前方一片荆棘,我也从没有一刻后悔,再后来就是那场可笑的订婚仪式和逃婚的我,费劲千辛万苦回到光启市,参加Warson Prize并且终于差一点触摸到我的星辰。

接着就开启了为期一年的被他打压的社畜生活。

呜呜呜呜……说好的启明星怎么就变成掉毛狐狸了。

“我真应该把你这幅又哭又笑的丑样子录下来。”也许是月光太过温柔,竟照的他嘴边的笑容不是嘲讽而是无奈的宠溺。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每次都挖苦我,再这样小心我离家出走。”我加装生气的皱起鼻子看着齐司礼。

“你这只笨鸟,又吵又闹还蛮不讲理,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叽叽喳喳的招人烦。”齐司礼伸出胳膊将我带到他怀里,我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隔着皮肤血肉感受到他的心跳,一声,一声,那样坚实且有力。

“所以,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安心留在我身边吧。”

砰——

不远处凌肖他们的演出应该接近尾声,乐队成员将舞台上的烟花点燃,一个亮点飞到半空,接着炸开一朵烟花。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到烟花,原来它可以盛开的这么大,颜色这么绚丽,交错生辉的颜色映衬在齐司礼的脸颊,我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移不开视线。

四目相对的那刹那,我突然觉得齐司礼会低头吻我。

但他没有这么做。

“咳。”齐司礼低咳一声,接着轻声唱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们有没有一首歌可以带你瞬间回到某个时光?

比如年少时的暗恋: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

比如教室里传来的班歌: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比如失恋后的苦涩:还是害怕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你。

而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就是伴随着这首歌一起成长。

那时候外婆的小铺里放着一个老式的音响,左右两边各一个箱子,那是喇叭,两个箱子中间还夹着一个箱子,上面可以放唱片,中间可以放磁带。在当时这种可以录音的音响很流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

很多记忆已经被时间的车轮无情碾碎,飘散在长河里悄然而逝,但我始终相信它们并不是被我们遗忘,只是尘封在某个角落里等待一个打开的契机。

比如齐司礼哼唱的这首旋律,就带我回到了放学后的午后,小巷飘来饭菜的香味,小狗跑来跑去扑蝴蝶,夕阳暖暖地洒在身上,还有外婆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

晚饭后的那段时光是一天里最惬意的时候,虽然那时候的我还不懂什么叫做‘惬意’,写完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我趴在阁楼上看着远处的云和近处卖棉花糖的爷爷,耳边是外婆踩缝纫机的声音,混杂着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后来,唱这首歌的人离开了,妈妈离开了,外婆也离开了……

“怎么哭了?”齐司礼看见我的眼泪,有些手足无措。“我唱的有那么难听吗?”

我双手环抱住齐司礼的腰,摇了摇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我以为我很坚强,我可以一个人活得很好。事实上的确如此,自从我回国之后,虽然总是一波三折,但结局总是好的:我现在做着一份喜欢的工作,偶像是我的导师,身边有相处愉快的同事,还有因一些事情所结识到的友人,在别人眼里我或许是无限风光前途无量的新锐设计师,只有我知道,其实这些都是我的伪装,我小心翼翼维持的华丽的不堪一击的外表,生怕阳光照在某一处裂缝窥探到躲在角落里不愿面对的自己。

我依旧是那个看到外婆去世却不知道改怎么办的小女孩,还是那个在学校被人嘲笑却没办法反驳的受气包,还是被一个称作‘父亲’的陌生人领到异国他乡在街头无措张望的拖油瓶。

这个拥抱,仿佛穿越时间,回到那段阴霾,给予我些许慰藉。

“齐司礼,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你答应我,一直当我的导师好不好?”

“好。”齐司礼没有多问,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抱歉打断你们,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我的小兔子应该需要休息。”一声低沉温厚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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